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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琉璃碎真心

生日宴周景明下药被识破，沈清墨首次情绪失控

基因监测报告2027.7.421:47

陆昭宁血液中的酒精脱氢酶活性异常升高——这是周景明启动的情感操控协议的生化信号。

沈清墨转动着夜光杯，宴会厅穹顶的顶灯突然扭曲，天枢星的位置开始闪烁着陆昭宁此刻的心率数值。

“生辰快乐。这是用云梦泽醴泉酿的...”周景明举着鎏金鹦鹉壶走来。

摆在檀木桌上的琉璃杯突然炸裂。

沈清墨用湘妃竹扇截住了琉璃杯下坠的液体。

与此同时，纳米丝迅速在空气中梭动着，织成了一张过滤网。

当酒滴穿透滤网的刹那，沈清墨看见纳米网的轨迹竟然与早已失传的《乐经》的音律隐隐契合。

陆昭宁的银丝软甲在旗袍下微微发烫，后背星图将宴会厅的数据传入。

她接过周景明的酒盏，耳垂的蛇形银坠突然收缩——这是沈清墨为她改造的生物传感器。

“来，这杯敬轮回。”周景明的玉扳指擦过盏边，释放出纳米测序机器人。

陆昭宁的瞳孔虹膜闪现出基因锁图案。

沈清墨用簪子刺穿全息投影，挑出暗藏在生日蛋糕里的青铜冰鉴。

冰盖开启，冷气中浮出数百管基因编辑剂，标签显示着不同时空的坐标——最新批次标注着“临安城破前夜”。

“你的礼物真别致。”陆昭宁抬手，伞剑直直朝着冰鉴劈去。

冰鉴瞬间被劈开，液氮从被劈开的缝隙中汹涌而出，在地面蚀刻出一幅紫微斗数命盘。

“用嘉靖年间的病毒载体...”她的声音突然滞涩。

电子纹身正将病毒载体植入视觉皮层，陆昭宁眼中的宴会厅突然变成灵隐寺地宫，所有宾客都化作了青铜傩面机械僧。

“坎三宫！”沈清墨的禁步流苏缠住陆昭宁脚踝，将她拽离液氮溅射范围。

湘妃竹扇展开，扇面《千里江山图》活化出屏障，将周景明的基因测序仪数据流反弹回来。

管弦乐突然变调，宴会厅穹顶降下琉璃雨。

而这每片琉璃都内刻着沈清墨的童年记忆影像：那些被母亲锁在古籍库的夜晚被改写进陆昭宁的海马体。

“别看！”沈清墨的手掌覆上陆昭宁眼睛，却触到她眼角渗出的泪珠。

周景明的笑声在琉璃碰撞中扭曲，他手中的鹦鹉壶开始喷射出雾剂，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记忆场中。

陆昭宁的银丝软甲自动解体，脊柱上露出新增的北斗植入体。

沈清墨将罗盘被吸附在第七节脊椎，显示的基因值正在突破视界。

她用簪子挑开皮肤，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《天工开物》活字。

“惊喜吗？这是用你去年在良渚...”

他的话被陆昭宁的伞剑斩断，剑锋将他手中的玉扳指震成粉末。

沈清墨的瞳孔突然呈现金属光泽。

她徒手捏碎琉璃灯柱，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临安城楼场景。

八百年前的箭雨穿透时空射向周景明，却在触及他白大褂时化作为数据流。

“这就是你的真心？”沈清墨的声音将宴会厅地砖翻起，露出埋藏其下的明代《本草纲目》活字版。

每个铅字都渗出黑色黏液，在空中显现出“诛”字。

陆昭宁的伞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。

沈清墨在速移中握住剑刃，血液激活了《河图》密码。

“咔咔咔”的机械声骤然响起，整座宴会厅开始坍缩。

“你终于失控了。佛爷需要的就是...”周景明的全息影像在坍塌中扭曲。

沈清墨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，嘶吼声引发了次声波。

陆昭宁颈后的朱砂痣迸发红光，在两人之间形成时空通道。

在时空通道的混沌中，沈清墨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生日宴上重复失控。

陆昭宁的电子纹身突然展开成星图，将她们拉扯至良渚遗址的量子祭坛。

沈清墨发现每个凹槽都刻着自己的基因序列。

“这是第149次循环的祭品。每次你失控，就会...”陆昭宁抚摸着玉琮上的血迹。

沈清墨的用吻封住了后半句话。

量子祭坛的玉琮在月光下泛起潮红，沈清墨的指尖抚过陆昭宁锁骨下的量子伤痕。

在她们唇齿相触的瞬间，八百年的记忆开始闪现。

“阿宁.…”沈清墨的牙齿擦过对方的下唇，尝到了青铜与血的味道。

陆昭宁的银丝软甲解构化为星尘，露出后背蜿蜒的《禹贡》山川图，电子纹路此刻正随她的喘息起伏着。

玉琮的凹槽渗出液体，将她们包裹在生物发光膜内。

沈清墨的湘妃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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