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路人甲逃跑实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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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悯希带着黎星灼出来,那帮狗腿这才放心,纷纷涌上来问他去哪了。
黎星灼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。
连他自己都没发觉,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悯希。
但悯希没看他,直接跟在萧以梵身后走了。
没良心的,昨天是谁当苦力把他送去这里又送去那里的?
晚上吃饭的地点定在一家烧烤店。
这种局一般都是萧以梵或者黎星灼买单,狗腿们也不收着,都撒了欢地点,一大串一大串往烤串师傅那边拿。
只有悯希很不积极,光拿了个馒头,坐在桌边一小块一小块揪着吃。
好几次他想问萧以梵什么时候发狗腿费,但萧以梵坐的不是他这一桌,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。
终于,在他咬住第三块馒头时,他看见有人给他发来了转账消息。
悯希连忙拿起来看,上面的转账备注是跟班费,整整五千,原主没备注名字,但估计就是专门管账的狗腿。
他点了收款,直接转身走了。
大概七点左右,悯希到了仁和市中心医院。
晚上的住院部人生百态,走进去连空气都是缭绕的消毒水气味,不少打着吊瓶的人躺在病床上,歪着脑袋发出哀鸣。
陪同家属把饭盒放在桌边,一口一口喂床上的人,精神也一样颓靡,这样的情景三步一处。
悯希前世经常缴费,所以很熟练。
他找到缴费口,付了透析费用,然后深吸一口气,捏着单子上了二楼,朝悯婉的病房走去。
每走一步,悯希的心口就颤一下,害怕床上的人真是他认识的悯婉,但害怕也没用,迟早要进去的。
悯婉住的病房是三人间,床和床之间有可以随意拉开关上的帘子。
悯希很快走进了病房,往最后一张床走去,待走到床边,他捏了捏手指,抬起来将帘子一把掀开。
“哗啦。”
没了帘子的遮挡,病床上的人立刻显露出来,闯进悯希的眼里。
那是个女孩,正睡着觉。
大概十岁那么大,很瘦,瘦骨伶仃的一点点,身躯盖在被褥下面,呼吸很轻微,让人瞧着忍不住想凑近她胸膛听听心跳还在不在,她的脸也瘦脱形了,只能依稀看出原本的五官底子是秀气的。
悯希看了一会,鼻尖迅速泛起酸意,眼眶边也红了些,他生怕悯婉醒来发现自己的失态,连忙咬住嘴唇,用痛意逼自己转过头去。
艰难忍下情绪后,悯希把果篮放在桌上,从里面拿出个苹果来,坐在床边椅子上。
他看不出悯婉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,但光是一模一样的长相,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。
悯希轻轻抽动鼻子,拿出水果刀抵住手里的苹果削起来,想切成块,等悯婉醒来再给她吃。
借助这机械的动作,悯希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些许,但等最后一块果皮被刀锋削掉后,悯希平复的心情又激荡起来。
悯希不太爱吃带皮的水果,几乎没自己削过,但他并不觉得削苹果是多难的事。
甚至,他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心、很谨小慎微了。
为什么……
削出来的苹果是这样的?
悯希翻了翻手里的“核桃仁”,又看了眼果篮里个个浑圆饱满的大红苹果,陷入不知所措中。
他正盯着垃圾桶里的苹果皮发呆,只见中间观察了许久的陪护家属走了过来,试探地道:“我帮你削吧。”
那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,悯希看了眼他,抿唇:“可以吗?”
悯希皮肤很白,手上没一点茧子,看着就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,他的手合该每天被呵护起来,托在掌心里,而不是去干那些脏活累活。
没等悯希反应过来,男人已经帮他削起了水果,而他则坐在凳子上,手里拿着男人已经削好的一个。
男人手快,不多时就削出两颗白润的苹果,帮他放在盆子里,悯希对他道谢,他磕磕巴巴说了句没事,才收手回去。
悯希没吃那苹果,他没胃口,只想等悯婉起来再拿给她吃。
可惜病床上的人一直紧闭双眼,睡得很熟,悯希替她掖了掖被子,眼皮也慢慢往下垂了下。
中间病床的男人拿保温杯出去接了趟热水,再一回来,见到的就是趴睡在床边的悯希。
双手交叠起来轻轻放在床边,脑袋侧向墙壁,枕在自己胳膊的软肉上面,脸颊随着呼吸起伏,渐渐变红润。
过短的衣摆微微上扬,露出一段柔软的腰肢,泛着珍珠般的润泽。
-
住院部高级单人病房。
此时有一模样矜贵的男人从门里抬步走出,他步履从容不迫,穿一身灰色及膝大衣,抬手回眸间都浸润着一股有钱人的高傲,那副姿态本就引人瞩目,更何况他的长相还生得不错,唇边的弧度始终显着一股神秘的绅士风范。
前阵子萧老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住院了,作为与萧家交好的谢家,谢长山自然要叫上谢恺封一起来医院看望。
只是从来都不失礼仪的谢恺封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要在后面怼着他,他才会主动和萧老爷子搭话。
中间也不停走神,总是听不见别人叫他。
谢长山脸色铁青,找理由直接把丢人现眼的谢恺封赶了出去。
谢恺封也不挽留,径直走出了病房。
助理杜容跟在他身边,一句话不敢说,不敢触谢恺封眉头。
他知道谢恺封昨天没和谢宥谈拢,被谢长山骂了,而且从谢宥家回来后,他还让杜容去查了一个人的资料,整晚都在看,根本没有睡好。
这个时候的谢恺封虽然脸上笑容不变,可但凡哪句话说不对,他就会用软刀子一样的话拐着弯骂人。
往往比明着骂更让人难以接受。
杜容快把脑袋埋进地里,跟在谢恺封身后来到了电梯门口。
他很有眼色,见谢恺封停下松领带,连忙走上前,按下电梯按钮。
电梯上来得很快,当门打开那一刻,杜容侧过身,想等谢恺封先进去。
然而,他余光忽然注意到谢恺封松动领带的手顿住了,本来正面对着电梯门的皮靴,也微微发生偏转。
杜容感到疑惑,跟着看过去,随后一眼望见一间没关门的病房。
那只是很普通的病房,没有特别的,但看了一秒,两秒,三秒,杜容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。
他发现里面在病床边上趴着睡觉的男生,是谢恺封昨晚让他查的那一个!
从他这里看过去,只见那男生一截腰细得惹人疼惜,连睡梦中都不安稳,时不时抿紧红唇,锁紧眉头。
好似病床上躺着的人让他无比哀伤难过,连眉眼都是痛楚。
杜容没看多久,突然听见身边的呼吸声变了调子,他朝谢恺封看过去,只见谢恺封勾着唇角,身上的颓唐阴郁一扫而空,好似连大脑也染上了兴奋。
谢恺封怎么能不兴奋。
他还愁去哪里找叶悯希,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谢恺封咬紧后齿,喃喃了一句:“谢宥……”
谢恺封一直很清楚,他和谢宥不是从小形影不离的亲兄弟。
他们之间没有血缘纽带关系,更不会有那些子虚乌有的一见如故,他不了解谢宥,也不知道谢宥内心的想法,他对谢宥的全部认知,只有许睿说的冷静心善四个字。
可昨晚当他在谢宥家目睹完那事全程后,他对谢宥的浅薄认知就被全部打破了。
谢宥不是善人,是寡廉鲜耻的卑鄙小人。
……用催眠控制别人的人,能是什么好人?
谢恺封肩膀抖动,发出闷笑:“哈哈……”
杜容被他笑得一僵,勉强挤出声音问道:“谢少爷,什么事那么高兴?”
谢恺封收起笑,紧盯前方,笑意未散的声音里多出了一分阴鸷:“我高兴,我能在谢家长大。”
所以,那些寻常人无法触及的,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,他都知道,甚至,他也有。
谢恺封眼睛发红,克制着手指神经性的颤动,把手放进口袋里,轻轻摩挲了下里面的坚硬物体。
昨晚他一进屋子,看到那没散干净的紫雾就知道了,谢宥在用什么东西。
这是谢家每一个孩子都会有的玩意儿,从出生那一天就会被给予。
他来得晚,不讨谢长山喜欢,半年前才从谢长山那里见到这东西,他还没用过,没想到谢宥已经用得炉火纯青。
不过,他不得不承认,他很欣赏谢宥的做法,他从小奉承的唯一守则就是不择手段。
谢恺封笑:“杜容,如果你想要一个人,但他不是你的,你会怎么做?”
杜容小心回答:“力所能及地去追他,让他看到自己的诚心?”
听到这天真烂漫的回答,谢恺封唇边闪过一抹轻讽。
只有蠢货才会这么干,他要是想要什么,会直接去抢。
直到抢到手,狠狠攥在手里。
谢恺封这么想着,眼底出现一抹血光。
从昨晚开始,一向睡眠很好的谢恺封便不断梦到一双修长如蛇的双腿,水润,嫩滑,在他床边并住膝盖不断轻蹭,他不停想碰,又始终碰不到一点皮肤,最后才发觉那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。
梦里有多饥渴,多无力,谢恺封醒来后就有多想得到。
谢恺封不是分不清自己欲望的蠢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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