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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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等到六点钟祝凌霄下班,便一起去田恬家。
田恬家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老小区里,据她自己所说,自己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,小学初中高中都在海州,大学考在海州隔壁市大学读本科,一毕业就和男朋友一起来海州找工作了。
她男朋友也是海州本地人,两人毕业回到海州一起租房住,住了一年后分手了,田恬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家里。
小区没有电梯,好在最高的楼层也只有五楼,倒不显得那么恐怖,田恬家在301室,推开门进去,21世纪初的装修风格映入眼帘,让祝凌霄瞬间梦回自己的小破家,那些木质家具的款式和成色似乎都和她家的一模一样。
……或是不一样的,只是给人的感觉这么像,一下子让祝凌霄感到炎夏扑面而来的闷热压抑,下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;那潮湿滚烫的空气里,隐隐又飘来一股饭菜的味道,有她不爱吃的青椒……
“祝凌霄?”一道清和的声线唤回了她的思绪,“怎么不进来?”
祝凌霄回过神,定定看了宋礼一眼,低下头,看见他递给自己刚刚过来时在超市买的一次性鞋套。
“……哦,谢谢。”
吴玉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,身上还围着围裙,见到祝凌霄她们,仿佛已经忘记早些时候发生的不愉快,热情地招呼道:“你们来得赶巧,饭刚熟,一起吃啊?”
祝凌霄瞥见桌上的菜色,两菜一汤,明显是两人中午的剩菜,其中一碗还有她超不爱吃的青椒炒肉,立刻拒绝道:“不用了阿姨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
宋礼也应和:“阿姨你和田小姐先吃吧,我们吃过了。”
田恬听他们这么说,也没多想:“妈,我先把帕帕放房间里再过来吃。”
吴玉也没多劝几句,大概刚刚也只是顺口一说:“诶,好,赶紧的,等会菜凉了。”
祝凌霄和宋礼跟着田恬进了她的卧室,卧室不大,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大书桌就占了整间屋子的大半空间,好在她收拾得很干净,看着不显拥挤;书桌上摆着一个大型双层收纳架子,架子上还有很多小收纳架,东西多,但很规整。
有一个小飘窗,飘窗上摆着一个猫抓板和软绵绵的猫窝,边上就是猫的饭碗和水碗,飘窗下是开放式猫砂盆,下边垫着一个猫砂垫。
田恬把航空箱小心放在地上打开,帕帕一开始不敢出来,田恬想去抱它,却被祝凌霄阻止:“你把航空箱放到飘窗上,它闻到猫抓板和窝上熟悉的味道会放松一点,别强制把它抱出来。”
“哦,好。”田恬听话照做,又朝二人不好意思道,“我房间是不是挺小的?其实帕帕大部分时间就在我屋子里活动,偶尔放假我在家,会带它去客厅玩一玩。”
“还好,”祝凌霄客观评价,“对帕帕来说应该够用了。”
田恬闻言一笑:“她最喜欢站在窗户边上看风景,感觉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,但其实它光是离开我卧室都畏手畏脚的……平时喜欢在我床上跑来跑去,但是很乖,从来不在床上乱尿的。”
祝凌霄说:“有好奇心但没胆子。”
“哈哈哈是呀。”田恬似乎放松了一些,看向飘窗上的航空箱,这时候帕帕已经蹑手蹑脚地出来半个身子了,正在嗅嗅它的毛茸茸猫窝,“其实我在想,如果以后帕帕只呆在我房间里,然后我不让我妈进我房间……是不是就好了。”
宋礼刚想说“也许可以试试”,就听某人道:
“嚯,你真有本事阻止你妈进你房间?”
田恬一呆:“……没有TAT。她会说这个房子是她买的,这个家是她的,她哪里不能去……嗐,小时候她不敲门进我房间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……祝护士,你猜得真对。”
祝凌霄一耸肩:“华国典型母女相处模式之一……还有,你别叫我祝护士了,叫我凌霄就行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说话间,忽然响起“歘欻欻”的声音,三人回头一看,是帕帕已经从航空箱里出来了,正在猫抓板上缩着脖子打量周遭,但身体又很熟练实诚地抓猫抓板,瞧着有些好笑。
宋礼拿起相机:“田小姐,你不介意的话我开始拍摄了?房间里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展示的地方可以和我说明,我后期打码。”
“没事没事,”田恬摇摇手,这时候听到吴玉在外边叫她吃饭的声音,她连忙说,“我房间就很普通,没什么……你们怎么舒服怎么来,我先出去吃饭了。”
宋礼:“好。”
他就先站在门口拍了卧室的整体,再拍了拍猫的用品,这时候帕帕已经在喝水了,宋礼便换了几个角度拍帕帕喝水,卧室的其他细节则没有拍,镜头一直跟随着猫。
帕帕喝完水后,又吃了两口猫粮,接着就开始洗脸,洗完脸后它就坐在那里,对着宋礼越凑越近的镜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秒,伸出猫爪试探地打了两下。
镜头后的宋礼仿佛被猫爪打到了脸上,他不由得笑出声:“帕帕挺可爱的。”
祝凌霄在边上怂恿:“你摸摸它。”
宋礼不疑有他,伸出手摸了下帕帕的脑袋,只摸了两下,帕帕也没跑,只是忽地发出低沉的咕咕声,像是摩托车的引擎。
宋礼一愣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祝凌霄嘿嘿:“威胁你不要摸它的意思。”
宋礼:……
他连忙把手伸回来,有些小委屈地瞥边上的某人一眼:“你故意的?”
“我在教你呀,”这家伙还笑眯眯的,“像帕帕这种胆小的猫,很害怕不熟悉的人忽然碰它,它不跑是因为胆小,但发出咕咕声是下意识的反射行为,如果你再摸可能要害怕地咬你哦。”
宋礼听明白了,某人就是恶趣味:“学到了,谢谢祝老师,不如下次你亲自示范一下?”
祝凌霄:“我傻呀?”
宋礼:……她什么意思?
算了,宋礼咬了下唇,心说跟她计较什么?
帕帕洗完脸,慢吞吞走到窗帘边坐下,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窗帘。祝凌霄帮它把窗帘拉开,它就贴着玻璃往外边看。宋礼的摄像头跟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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